外卖是高科技行业,不要看不起
以下文章来源于菁城子 ,作者陈兴杰
“建议年轻人多进工厂少送外卖”,这是今年两会召开以来最火的议题。提出这个话题的人大代表,是来自重庆小康集团的董事长张兴海。
张兴海认为,近些年来,外卖、电商和网络直播兴起,吸引大量年轻人。年轻人不愿进厂上班,产业要空心化的,这如何是好。
小康集团是一家生产汽车及汽车零部件的企业,百分百的制造型企业。张兴海必是对“招人难”深有体会,才有此喟叹。他的劝告也很用心良苦:送外卖和快递技术含量低,“吃青春饭”,以后形势变化,年龄增加,年轻人将面临问题。
制造业如此重要,送外卖送快递没保障,为什么还有大量年轻人涌向后者?答案很简单:送外卖送快递赚得多。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吗?
以张兴海的小康集团为例,招聘网站显示这家公司给工程师开出的月薪在6000元至15000元之间,工人月薪在5000元至7000元左右。
小康是重庆头部制造企业,薪资在业内算高的了。当地外卖员和送餐员的收入情况如何呢?从媒体报道看,基本达到每月六七千块钱,如果拼命跑,月收入上万并不少见。
低就业门槛,少量的培训,时间相对自由,收入还更高——这些完全足够解释,为何大量年轻人选择送外卖而不是进工厂。
市场经济条件下,劳动者逐利而动,这是天大的道理,没什么可指责,也无需操心。在流动的劳动力市场,劳动者自由选择意味着资源最优化配置。
而很多人觉得,这样的市场现象大有问题:实体经济空心化,工人目光太短浅。换一种高级说法吧,“追逐短期利润的资本,掏空了中国制造业的未来”,听起来是不是让人心头一紧?
事实上,鄙视送外卖赚快钱的观点并不新鲜,对它的批判早已有之。
2016年中国外卖市场竞争达到白热化,自媒体和评论家们一边享受着外卖福利,一边嘲笑道:美国企业家用人工智能改变世界,中国企业家忙着用它来送外卖。
社区团购兴起之后,批判之声再起:当贝索斯、马斯克用先进的科技探索火星,中国企业家竟然忙着从社区超市抢生意?
至于直播行业,兴起以来就饱受非难。消费者和商家从中获益良多,批评家却将它贬得一文不值。许多人认为,直播带货没什么技术含量,也没创造价值。“薄利多销”“赔本赚吆喝”“流量转移而已”,类似论调此起彼伏。
批外卖、骂直播,表面的原因是这些行业“赚快钱”,引起嫉恨,大搞似是而非的“反思”;深层次的原因,是大众对服务业不信任,对新经济不理解。商业创新受诋毁,价值创造被无视。
很多人没看到,普通人生活的点滴改善背后,是社会全方位的进步。这种进步源于企业家出于逐利的反复探索,非常坚实可靠。
以送外卖为例。这个行业用互联网将消费者和餐饮业者连接起来,极大提高餐饮行业的效率和体验——不仅消费者舒心方便,餐饮企业的获客成本降低,资本周转的效率提高了。
在此过程,外卖小哥发挥了重要作用。没有他们不辞辛苦奔走,行业只能存在于空想。送外卖诚然无需大量脑力投入,但也非易事。
熟练使用手机和驾驶电动车只是前提,重要的是手快脚快,识楼认路,聪明灵活。要有服务精神,待人客气礼貌,偶尔“受气”也撑得住。长期高压工作,要有对职业倦怠的忍耐。这些素质要求不比工人低,如果外卖员升职成为片区负责人,对能力的要求远比领班工人高。
“送外卖”看似门槛不高,却一直大浪淘沙。媒体估算,外卖骑手一年内离职率达50%以上,快递员达30%以上。稳定靠谱的骑手在大城市长期稀缺。市场给他们的回报也很可观。
近期有媒体报道,中国许多县城的买房主力军,是在大城市打工的骑手,他们承接大城市的财富溢出,以辛勤的劳动,为老家的父母妻儿带来美好生活。这样的故事,并不比一个“进厂打工养活一家人”逊色吧。
再看行业的另一端,企业的进步一直没有停止。新式外卖员头盔内置蓝牙耳机、能语音识别指令、夜间自动示警;看似平平无奇的保温箱,内箱采取智能控温技术,采用碳纤维加热能让食物保持65度送达。一个“充电宝”就能为保温箱续航半天,热菜和冷饮隔开放就不受影响。
快递行业的进步就更大。2014年后快递业诞生了“五大黑科技”(分拣机器人、AR拣选、无人机、无人车、配送机器人),支撑每年上千亿件快递的流动,这个数量超过全世界的一半。在中国这样的大国,加急快递经常能做到朝发夕至,靠的可不是诋毁者所说的“压榨快递员”,而是货真价实的科技含量。
隐藏在消费者点滴体验改善的背后,是真实的技术进步。早年很多人嘲笑中国人工智能停留在送外卖,太低端。现在呢,国内许多餐馆和酒店都在用机器人服务,这些得益于快递外卖企业很早开始的“最后一公里”“最后一百米”探索。支撑起外卖快递企业运转的,正是数以百万计的骑手。
现在快递和外卖行业赚得多,有行业初兴的原因,这种红利不会一直持续——高收入吸引着越来越多人进入(这意味着惠及更多劳动者),近年来甚至有研究生学历的从业者,劳动者竞争一激烈,薪资就不容易涨。
行业“黑科技”层出不穷,“无人机”“机器人”配送货已在路上。未来这一行劳动者会减少,很多人会失业。失业不是坏事,它意味着新技术和生产体系对旧事物的淘汰,劳动力作为流动性最高的资源,也将流入新行业。这就是经济学家熊彼特的“创造性破坏理论”。对于这种趋势,我们应该高兴而不是忧虑。
身处不利境地的传统制造行业,面对招工困境,可以发展生产和技术进步,提高吸引力;也可以将招募目标转向渴望进厂的人群。中西部农村有许多收入不高的年轻人,他们能力有限,尚未融入城市生活。对他们而言,制造业工厂就是一个学校,是通向未来的跳板。制造业岗位也有独特优势,该做的是发挥优势,寻找适合的人,而不是羡慕其他行业,徒唤“人去哪里了”。
还说外卖不是高科技?看看美团无人机,你再下结论
送外卖是不是高科技?提到这个问题很多人会心一笑,送外卖算哪门子高科技,半导体、芯片、光刻机等才是,送外卖肯定不算。
但是对“高科技”的定义显然不止一种形态,电脑、手机、汽车等设备中不能缺少芯片、光刻机、半导体,可如果说人们的日常生活彻底与“高科技”无关,说出来谁都不信,外卖就是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CNNIC发布的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我国网上外卖用户规模达4.69亿,同比增长11.9%,网上外卖的增速在18类互联网应用中排名第一,网民使用率达46.4%。
美团2021年Q3季度财报显示,年交易用户数6.7亿,每天4360万张外卖订单,每位用户年均交易笔数34.4 笔。
看起来送外卖很简单,可一旦涉及到6亿多用户,每天4360万订单。如此庞大的订单量背后,对外卖平台会有很大的考验:
1.能否满足庞大用户的多元化需求;
2.平台的数字化能力,能否用先进的数字化技术替代过去以“电话+纸笔+自行车”为路径的老式送外卖模式;
3.能否以最优解来实现配送效率。
所以,比起追求星辰大海,“接地气”的外卖,同样能体现出一家公司的科技实力。
外卖行业最开始主要送餐饮,现在已拓展到上门送药、跑腿、超市;最开始日订单量只有几十万单,现在已达到几千万单;最开始骑手只有几万人,现在已达到百万人。外卖行业之所以能发展这么快,没有科技力量加持,显然行不通。
外卖升级
最近几年,习惯外卖式生活的消费者幸福指数大大提升,外卖平台上的品类和商家越来越丰富,没有买不到,只有想不到,就连苹果新出的iPhone 13,外卖同样可以送。
9月24日早上8点,iPhone 13刚开启发售,美团外卖在全国117座城市合作的498家Apple授权专营店就开始为消费者送货,能抢到的消费者,一小时就能收到新的iPhone 13。
苏州的三虾面赫赫有名,如果你想吃的话,外卖同样可以送到。如果你喜欢吃火锅,海底捞、捞王、谭鸭血……外卖统统可以送。
生活水平的提升,加速了消费者对实物和服务消费的需求升级,他们对外卖的要求自然也越来越高 。
如今消费者对外卖的需求提升主要分两派:第一“速度派”,骑手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外卖送到消费者手上;第二“质量派”,骑手的配送服务质量好,但这个会受很多因素影响,比如,买来的冰可乐、冰咖啡里的冰块化了,这显然不是“事在人为”可以解决的问题。
一面是消费者对外卖更高服务质量的要求,一面是传统外卖配送模式的“天花板”,这就要求外卖配送平台必须做出创新。
早在2017年,美团就感知到即时配送的效率与体验的问题,并很快启动美团启动了无人机配送服务的探索,通过科技的力量,来为消费者提供3公里、15分钟的标准配送服务。
无人机配送背后,绝对需要公司的科技实力支撑。
硬件方面,美团无人机团队有近400人,美团无人机的核心系统90%以上的部件都实现自主研发。为了让无人机既做到载货,又做到通信,又做到高效,还要跟后台保持实时保持连接,美团测试了四旋翼、六旋翼等机型后才决定聚焦六旋翼无人机,它有6个动力系统、6套螺旋桨、六个电机,这样即使一套动力失效,飞机也能够安全降落。美团还花了2年时间去研究静音的螺旋桨。
软件方面,美团花了3年多的时间才做成目前这套云端智能调度系统,并进行6种不同机场形态的探索,4代机型的迭代,申请了360项专利,进行22万架次的飞行和1000个社区的实验探索。
除此之外,美团无人机还涉及到飞行器、导航控制、AI算法、航线管理、通讯系统等技术能力,以及对社区、商场、写字楼等多种场景的适应能力,同时还有无人机与骑手形成的人机协同。
数以亿计的投入也让无人机常态化配送离我们越来越近。11月26日,美团就和金山区政府联合宣布全国首个城市低空物流运营示范中心正式落户上海,预计明年上半年会在金山区开通面向真实用户场景的常态化试运营配送航线,届时上海的市民就可以体验到无人机配送带来的便利。美团无人机业务负责人毛一年表示,无人机落地上海后,会率先在咖啡店、生鲜店等高度重视配送效率的商户中试水。
看起来只是简简单单一杯咖啡的配送,但这背后隐藏的科技力量,绝对不是外界所认为的“不就是送外卖吗,有啥了不起?”
周围经常有朋友嫌弃点的热咖啡送来太凉,嫌弃冰可乐的冰块化成水。而美团在四年前的投入,为得就是满足今时消费者对外卖有所期待,谁不期待自己能买到更好的商品和服务 ?
上海交通大学日前公布的《2020国际文化大都市评价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1月,上海共有6913家咖啡馆。在全球50个国际文化大都市中,上海的咖啡馆、茶馆总数排名第一。作为最讲究情调的上海,美团无人机若能大规模运营,绝对会在上海的咖啡市场打下一片新天地。
务实的科技
戈登·摩尔和罗伯特·诺伊斯创立仙童半导体的故事在硅谷经久流传,乔布斯在车库成立苹果的故事屡屡为人们津津乐道,计算机、晶体管、芯片等领域的前人确实值得敬仰,但我们不能忽视乔布斯、埃达等人身上的人文气质,在高科技背后,往往是务实的一面。
王兴的一句话曾广为流传:“我们犯了很多错误,交了很多学费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神话,只有一些很朴素的道理: 便宜的打败贵的,质量好的打败质量差的,认真的打败轻率的,耐心的打败浮躁的,勤奋的打败懒惰的,有信誉的打败没信誉的。”一家公司的基因与创始人分不开,王兴的务实基因显然也刻在了美团身上。我们从美团的近一两年的投资布局就可以看出一二。
从2014年起,互联网行业就非常流行跨界文化,既有联合营销式的跨界,也有企业主营业务的跨界,比如房产、文旅、体育等,跨界的风头一时无两,但几年过后,许多玩跨界的企业都因为没有与现有业务产生协同而逐渐凋敝。
有数据显示,从去年7月到2021年8月,美团战投已产生科技投资逾13笔,其中包括室内配送机器人企业普渡科技、盈合机器人、AI+3D+智能工业机器人解决方案提供商梅卡曼德、激光雷达制造商禾赛科技、自动驾驶公司轻舟智航等。
王兴在财报分析师会议上提到:“无论一项科学技术多么激动人心,归根到底都只是帮助我们实现使命的手段,而非目的,我们的目的是我们的使命。”美团的投资正是围绕公司使命“帮大家吃得更好,生活更好”出发。
互联网在中国已有20多年的历史,就一个产业来说,互联网已不再年轻,互联网公司确实应该思考,它的长期主义是什么?究竟怎样才能让企业基业长青?或许,刨去喧嚣的噪声后,互联网公司也应该学一学务实精神,做务实的科技公司。
实际上人们对外卖行业的偏见越来越小,外卖已成为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七麦数据显示,最近一年内,美团App均位于App Store免费榜总榜的前60名,足以证明人们对外卖的依赖。
外卖的温度也屡次受人们追捧,新闻上层多次报道过外卖小哥勇于救人的事件,去年疫情期间,外卖更是帮助很多人渡过难关。如今,外卖行业已迈入科技时代,没点水平还真送不了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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